Day 15 20090718 Birdhill中餐館試工

昨晚花了一些時間上網, 找尋「狗仔巴」(「狗仔巴」是穿梭愛爾蘭各城市的巴士公司的俗稱, 由於公司logo是一隻狗仔, 故名)的資料, 希望可以盡早到達Birdhill, 看看環境。

九時多起床, 打算乘10:30班次的巴士去Birdhill, 豈料時間太緊迫, 最後還是要乘11:30班次。我當然未曾去過Birdhill, 所以當我遲到趕不及乘10:30班次時, 一度去了狗仔巴總站附近的火車站, 查詢一下班次及車費。步行到Connolly的Dart站(dart是其中一家愛爾蘭鐵路公司), 不消五分鐘腳程。進入車站後, 我去排隊輪候, 問售票處關於去Birdhill的車費, 結果是5X歐, 我當時已經記不清楚這銀碼, 並非寫日記時忘記的, 因為我聽到「fifty」字眼時, 已經不想再聽了。5X歐, 跟狗仔巴的單程11歐, 差別太大, 即使快, 也不是真的快很多, 聽說火車只需2.5小時到Birdhill, 而狗仔巴就要3小時到, 既然是這樣, 便不用多想, 乾脆等待11:30的那班巴士。

11:30上了狗仔巴, 但事實上12:00才開車。第一次離開都柏林去到鄉下地方, 感覺有些孤單, 如果這份工作聘用了我, 我的生活又會變成怎樣呢?

在狗仔巴的路途上, 所見所聞的都很新奇。有大草原、大馬場、大牧場等, 可能這些對某些人來說, 沒有甚麼特別, 畢竟我習慣城市的生活, 看見這麼大片的綠色、這麼廣闊的天邊, 對我來說, 已經大開眼界。沿途看見不同牧場飼養不同的動物, 包括牛、馬、羊, 雖然還未看見豬, 但已經是一個「生肖之旅」。這些動物令我印象最深刻的, 就是羊咩身上的一點藍色。起初我以為是另類品種, 後來才知道這些藍色代表了不同的記號。我對羊有著無比的親切感, 因為我的生肖屬羊、我是白羊座、我的名字有個「揚」字, 這「三羊關係」, 令我自出生以來, 都覺得自己跟羊很相似, 甚至有感情。

車程三小時, 沿途除了看見很多景物外, 更有不少來電。其中一個來電, 就是問及教粵語班的詳情。事關早前我跟Dan在討論區上, 放了一個帖子, 內容是關於開辦粵語班的事宜。事實上, 我們當初的原意只是碰碰運氣, 沒想過真的有人對此感興趣, 畢竟廣東話的市場不大, 我不覺得有很多人想學。不過, 來到愛爾蘭, 未找到工作的時候, 我覺得甚麼機會都可以嘗試的, 雖然我未曾教過粵語, 但我確實是一個有多年經驗的老師, 我知道課程的設定及內容, 是學員信心的泉源, 所以, 要是真的開辦粵語課程的話, 就得要寫一個詳盡的課程大綱。我在最初寫上帖子宣傳的時候, 的確有動筆開始寫大綱的, 不過寫了一半卻停了下來, 原因是我覺得自己的考慮未夠周詳, 不想貿然的定下課程內容及大綱, 要做就應該做到最好, 所以這時候, 還是先花時間及精神去找工作來得實際一點。

電話中, 這個姓李的男人, 自稱是東北人, 操著北方口音的國語, 問我會否教粵語。我當時只能叫他先給電郵地址我, 我再發資料給他看看。

過了一會, 大概到路程一半的時候, 電話再響起來。一個男人用流利的廣東話問我身處哪裡。我反應不過來, 原來是中餐館的老闆, 他著我不要在Birdhill站下車, 只要在早一個站Nenagh下車, 然後他會過來接我。

我照指示的到Nenagh下車, 等了一會, 老闆與老闆娘駕著一輛私家車來接我。老闆一看見我, 便親切的跟我打招呼。我們都有互相問及對方來自哪裡, 老闆叫Andy, 來自馬來西亞, 所以說流利廣東話。老闆娘叫Becky, 東北人。

我們去到一家意大利餐廳坐下進餐。全程多數都是老闆跟我說話, 老闆娘說話不多。老闆娘為我點了一道chicken pasta, 自己再點其他東西。而老闆則著重與我溝通, 不段的從談話嘗試了解我, 而且有很多不同的話題, 我們談車、談香港、談馬來西亞、談飲食等等, 老闆給我的印象很和藹親切, 他表明今天先試工, 再決定是否聘請。如果聘請我, 他會幫我發住址證明, 讓我方便申請PPS number。

進過午餐後, 我被帶到去老闆的住所內。他安排我先去一間小房放低東西, 那間小房大概只有100尺, 門口旁堆了很多雜物, 有手推車, 行李, 其他貨品等, 靠近窗的一邊的地上, 放置了兩張床褥, 一張是給我用, 另一張是給餐廳的一位廚師用。

放下東西, 老闆馬上車我到餐廳。第一天試工, 有很多東西不習慣, 所以老闆娘安排我先在counter坐下, 然後教我怎樣清潔及準備, 並提點我每天都要做。

下午五時, 餐廳正式開業。客人多數都是叫外賣的, 老闆娘著我先看她怎樣做, 我再跟著, 有甚麼不明白的, 問她便可以了。我並未熟習環境, 所以感覺時間過得很慢, 好不容易才待到天黑。這種工作環境, 少不免會令人感到孤獨。我突然想起隻身遠赴Galway工作的Jessie, 很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所以馬上拿起手機打給她。電話接通後, Jessie告訴我一個消息, 就是將要結束工作假期, 回香港生活了。至於原因, 她大概都有告訴我的, 在此不便公開。

晚上, 老闆娘叫我開始嘗試去接一些外賣單。客人點外賣單, 我要嘗試細心聽清楚他們所需。畢竟這個小鎮, 所住的多是愛爾蘭本土人, 他們說的英語口音, 與我們一般所聽的, 有所偏差。

凌晨一時半, 我掃地及清潔餐廳後, 才正式下班。廚師阿富及阿倫, 弄了晚餐給我們吃。吃完飯, 老闆車我們回家, 所有員工都是住在老闆家的。

阿富是我的同房兼餐館廚師, 年近四十, 他每晚都習慣看過電視才睡覺, 這晚都不例外, 我在客廳陪他看電視。其中一個電視頻道, 正在播放一輯關於成人電影女星的專題訪問。片中的女主角, 一絲不掛, 而且非常輕鬆地接受訪問, 並有一些拍攝時候的花絮, 內容當然都是三級的。夜深的關係, 這些片段都是容許播放的。由此可見, 外國的電視台尺度, 明顯比香港的電視尺度及標準開放得多。

我與阿富一直坐著看了一會, 再不停轉台。不久, 老闆睡不著, 都來了一起看另一個頻道播出的電影「2001 Maniacs」,這是一齣血腥恐怖片, 看過後, 我才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