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56 20090828 舞台熱

上星期五(20090821), 介紹我去看棟篤笑的City Limits Comedy Club負責人Byran, 因為工作關係, 再次來我店內著我設計海報。這次見面, Byran比以往更親切, 他問我上次的表演好看與否, 問我是否明白Kevin說的東西, 我唯唯諾諾的回應了。Byran繼續盛意拳拳的邀請我去看今晚舉行的另一場表演, 我沒有確實的答覆他, 因為我覺得自己很累, 想爭取多點時間休息, 且看下班後的情況再作決定。

回到蜘蛛屋, 覺得有點冷, 我已經不想再出外了。既然在星期五沒有出外看表演, 在家都可以有其他娛樂。我用了迅雷看另一表演, 就是黃子華的棟篤笑「兒童不宜」。開始覺得, 除了上網打blog, 以及查電郵等恆常工作外, 以後要是想不到甚麼事情做, 又沒有太多精神看書的話, 就得靠迅雷了, 雖然這裡的網速真的非常慢。

Day 55 20090827 蜘蛛屋內的四方城

香港的朋友高飛, 今天要代為授課, 教一班年青學生錄像創作。媒體教育一直都是我涉獵的其一範疇, 正因為這樣, 我更會不斷對此有所追求。這追求不是只重於技術方面, 而是著眼於創作方面。要達成此目的, 當然是多留意身邊事物, 多加思想及批判。以上的說法, 對一個沒有用心去投身創作事業的人, 其實只會淪為空談, 最實際的, 莫過於親身體驗不同的文化及色彩, 這都是我來到歐洲生活的其一目的。很高興, 香港那邊廂的媒體教學得以逐步發展, 縱然市場上越來越多同行人士(競爭者), 我卻真心地覺得高興, 看見媒體教學上的百花齊放。

同行的獨立多媒體創作人, 除了我八神以外, 還有一些熟悉的名字, 包括邵子風、ZOHO等, 這些朋友, 雖然過往跟他們甚少見面, 我卻非常樂意的希望, 有機會的話與他們一起交流, 令行業得以發展。

今天上班的時候非常睏, 更不幸的是被Leo發現。不過他一向都是很溫和的說話, 這次都不例外。他問我在昨天是否很晚才睡, 我說不是, 順便反映一個事實: 我每晚都早睡, 卻要在凌晨兩三時, 「長城」的員工下班後, 我才特意的起床洗澡, 然後再睡覺, 所以我每晚都睡得不好。Leo收到這個訊息, 覺得非常驚訝, 他似乎並不知道蜘蛛屋所發生的種種問題, 更不理解蜘蛛屋的惡劣居住環境, 去到何種不能忍受的地步。我告訴他這事之後, 他都一直表示關注, 問我很多有關的問題, 並在適當的時候, 告訴給老闆娘知道。我不覺得自己是告密者, 因為蜘蛛屋的惡劣情況, 顯然不是秘密, 奇怪的是, 老闆及老闆娘他們不會多加理會, 保障員工的健康生活環境, 讓他們得以有精神及幹勁為公司打拼。

後來, 我發覺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在他們的世界裡, 根本不需要對他聘請的黑市勞工負上甚麼責任, 唯一的責任便是要給他們工資, 其他的一切, 應該置之不理。蜘蛛屋的問題, 便很自然的「卸」到同屋的福建人身上。他們的生活習慣, 並沒有太注意衛生, 以致屋內經常出現蛇蟲鼠蟻, 浴室壞了又不打算修理, 亦不告知老闆。我個人很「佩服」他們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 或許他們都是沒有選擇的一群吧。

屋內我只是唯一的合法員工, 老闆家族包括Leo及老闆娘對我的重視, 我卻是感到的。老闆娘很清楚的告訴我, 她們會對浴室的問題查問究竟。

下班回到蜘蛛屋時, Leo突然進來看看情況, 我照常的在房內自行活動。當我以為問題已經解決的時候, Leo及老闆娘, 兩姊弟加上其他幾個不知甚麼朋友進來蜘蛛屋, 開局打麻雀! 我不知他們的溝通方式是不是這樣, 不過那時已是晚上十時多, 他們要是為我好的話, 應該給予我有安心睡覺的空間, 好讓我繼續應付每天的工作。這一個麻雀局, 一打便是通宵, 一整晚都不斷的嘈吵, 很是討厭! 我在房內沒事幹, 又不想出房口與他們見面(除了去廁所之外), 遂致電給Wing, 著他介紹我安裝「迅雷」, 讓我可以先看一會電影, 再慢慢入睡。這晚, 陪我入睡的電影, 是成龍的「Rush Hour 2」。

Day 54 20090826 都港科澳論

來Cork已經兩星期有多, 開始在心中建立了這城市的印象。早前, 七月尾我初來Cork的時候, 用了「銅鑼灣與北角」比喻都柏林及Cork之間的關係; 今天, 我卻有另一看法。我覺得都柏林好像香港; Cork好像澳門。都柏林的節奏比起Cork急促, 市內氣氛比較繁盛, 商店到晚上十時才關門, 街頭表演更不分時限, 廿四小時全面直播。Cork的人口比較少, 市內的商店大多會在晚上七時關門, 七時之後, Cork可以供消費的地方確實不多, 只剩下部份酒吧, 陪伴你到天光。整個Cork市中心, 安靜得像澳門一樣。

Cork的街燈挺有特色的, 一支一支大彎柱, 向馬路的方向傾斜。鴿子會在市內低飛, 有時甚至剛夠飛過自己的頭頂, 或是在身旁擦過, 只要不要做出太過誇張的動作, 牠們都不會傷害我們的。

Day 53 20090825 我將被解僱?

我的職業是從事多媒體創作, 在香港的時候, 我亦有開辦多媒體的教學課程, 而且在我的教學團隊中, 都有一些朋友與我並肩作戰的, 大家都是在同一課程綱領下, 用獨特的方法教授學生運用多媒體, 記錄自己的生活點滴。

早上, 我致電給香港的其中一位導師何笑。因為他在教學課程上, 要找人接替課堂, 我介紹了我另一位好朋友兼師兄給他, 這人就是高飛。高飛很爽快的答應了在指定時間授課, 我著他在香港與何笑先行見面, 了解清楚情況。

這天上午上班的時候, 身在都柏林的Bowie突然致電給我, 告知我一件重要的事:
她發現在0086的華人討論區內, 有一間在Cork的印刷公司招請設計人才的帖子。經核對電話號碼之後, 發現是我的老闆正在招聘設計師。

我對此感到莫名的奇妙, 因為自覺在設計工作上, 我已經得到他們的信任, 而且, 我很清楚公司的資源, 已經不能再聘請第二位設計師了。他們這樣做, 難道覺得我不合他們的要求麼? 難道我經常因為公司沒有生意, 就自行上網漫遊, 觸怒了老闆們麼? 非也。我想通了真正的原因, 應該是我的工作假期身份問題。

起初, 老闆聘請我的時候, 我老實地給了我的工作假期簽證給他看, 希望他慎重考慮。我給他看的原因, 主要是因為老闆當初希望一次過聘請我兩年, 我卻坦言自己不可以留愛超過一年, 老闆要是跟我簽約, 就得幫我辦理工作簽證。不然的話, 即使我簽了合約, 我的任期最盡只可以是一年。我懷疑老闆對愛爾蘭的法律並不熟悉, 亦可能因為他處事有點魯莽, 他仍堅持要聘請我, 並答應為我辦工作簽證。在整件事當中, 我是得益者, 我亦無話可說。他這麼「需要」我, 我只能乖乖的受聘, 以後的事, 再作打算。

如今, 老闆仍在中國大陸, 老闆娘手上卻有了我的一切資料, 我極度相信, 是他們仔細的閱讀過我的工作假期簽證覆本後, 斷定我不能在這裡長做, 所以才試試找尋其他人手, 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一旦找到合適的設計師, 便會解僱我。以上的觀點就是我對招聘告示的理解。

然而, 我卻沒有一些失望, 我只覺得可笑, 因為我知道他們的招聘告示上, 對設計師的要求都挺高的: 一年經驗、合法身份、懂平面設計及網頁設計、廣東話為佳。事實上, 我很清楚, 要有一個兼顧平面設計師及網頁設計師的人才, 是非常難得的, 我不是在稱讚自己, 我只覺得, 當年我的學習網頁, 都花了很多的時間, 才能當上正式的網頁設計師, 如果有平面設計的底子, 那就事半功倍。可惜, 平面設計的範疇亦不窄, 尚有很多東西要吸收、要學習。要是同時兼顧兩邊, 還要有相當經驗, 這個「人才」, 的確是難找的。加上要求「合法身份、廣東話」, 要同時符合以上條件, 機會更是微乎其微。我並不太擔心, 在短期內會找到合適的人選, 不過, 要是真的聘請到合適人選的話, 我會欣然接受解僱, 並沒有任何怨言。

下午, 致電給很久沒聯絡的香港朋友華女, 聊聊在愛爾蘭工作的近況。我對她的關心表示感謝。

Day 52 20090824 我會做好呢份工

早上返了公司, Michael就上次客戶趕急看設計的事, 罵了我一頓, 說我應該先行做了客戶的設計, 再做公司的設計, 再有私人時間的話, 才做自己的事。他明顯是說我在公司內沒有工作做的時候, 上網做私人事, 我是刻意給他知道的, 因為我希望他明白, 我情願有工作做, 總好過公司生意一直「拍烏蠅」, 請我回去, 真的不知幫到他們甚麼。這樣說可能是自打咀巴, 我卻認為, 公司需要的是業務推廣員, 或者是SALES, 而不是一個沒事幹的設計師, 與其坐著等「工作」來到, 倒不如刻意拖慢工作來做, 又或是, 利用這些時間看看網頁, 吸收知識, 吸引設計靈感等, 某程度上我覺得這都是工作的一部份, 因為設計師的腦袋是需要舒緩的, 正如Leo早前都跟我表示過, 要是我真的覺得office很沈悶, 我絕對可以出外走走, 想想東西, 再回公司工作。Leo雖然不是設計師, 但他很明白我們的腦袋比實際的工作成果更為重要, 我基於這理由, 才肆意的利用「拍烏蠅」的時間, 到網絡上四處漫遊。今天Michael的提醒, 好讓我明白, 他們總會有辦法安排我做一些「工作」, 讓老闆他們覺得, 聘請我是值得的。對於將會接踵而來的工作, 我當然照單全收, 奉陪到底。因為我真的覺得, 有工作總比沒工作好。

午飯時候, 我去了Subway買麵包吃。3歐一個麵包, 夾有蕃茄、青瓜、雜菜等, 再配上芝士及其他自選餡料, 加了Sweet Chilli醬, 就已經是一個Sub。這一帶來說, 除了真的去公園「捱麵包」之外, 相信已經是最便宜的午餐。

有時候, 即使自己有足夠睡眠, 工作時如果感到空閒, 都會很睏的。我就是經常遇到這情況。所以我間中都會到對面的Coffee Quarter買不同款式的咖啡飲。前一陣子, 我喜歡Iced Caramel Macchiato。今天我卻在下午買了Iced Latte + Cream來提神。

很久沒見的朋友Ivee, 告訴我她已找到她的最愛工作, 就是褓姆。可惜, 這份工作要離開都柏林, 去到一個叫Tallow的小鎮, 離Cork一小時車程。早前Ivee已推掉了五份小鎮工作, 堅持留在都柏林, 可惜都柏林的機會太少, 所以才嘗試其他的地區, 如今得償願, 地方卻不合心意, 希望她能夠盡快適應Tallow的生活吧!

記得上星期六, 有位叫Tommy的男子從香港致電給我, 說要介紹一個住在Cork的香港人給我認識, 這位新朋友叫Kevin, 據Tommy說, 他的現職是位廚師。今晚, Kevin在MSN加了我, 在網上與我聊了幾句, 很感激Tommy及Kevin, 對素未謀面的一位陌生朋友的包容, 希望有機會可以見面吧!

Day 51 20090823 再到Blackrock

早上起來, Ryan先出門口, Wing等我梳洗好後, 便一同出去。

約好大家在GNIB辦事處的門口等, 參加者有Eva、Wing、Ryan、Irene及我, 只有Lennon因為怕太早起床而爽約。照著原定的路線, 我們去到Tara Street的dart站, 等了大概半小時的火車。期間都有在月台拍合照, 聊聊天等。上車後半小時, 便到了Blackrock。第二次來到, 感覺一定沒第一次般的驚喜, 我隨意的在周圍拍了幾張照片。Ryan很快便將我們帶到海邊, 大家拿起刀及膠袋等用具, 開始拾鮑魚。

整個過程, 只花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期間Eva去了附近跑步, Wing負責拍照, 我不小心弄傷了手指, Irene及Ryan則一直很用力的挖鮑魚。

離開海邊, 我們走到市鎮逛逛。去到一個疑似赤柱的小市集, 裡面有很多擺放工藝品及書籍的攤檔。逛了一會, 大家都在這個舒服的環境合照起來。之後我們便一起乘坐dart回程, 下車由Tara Street步行至O’Connell Street的麥當勞吃午餐。這個價值7.5歐的午餐, 雖然是貴了點, 卻為我們帶來一點收穫, 就是一隻透明可樂杯。本來有很多顏色可以挑選, 我們獨愛的只有藍綠色。雖然職員一致給了我們藍色杯, 經我們再三打聽下, 她終於肯找出一些新貨, 我們才得到可愛的藍綠色。

午餐後, 我們去到Ryan的家安頓一下。他們打算把鮑魚煮來吃, 當作晚餐。我卻趕忙收拾東西, 再急速地步向LIDL買雞鎚及肉丸(因為Cork並沒有LIDL, 我一直覺得LIDL的物價是比較低, 但質素都OK的)。這時候, 收到Dan的電話。因為昨晚不見Dan, 他卻希望可以與我見面。我又何嘗不是呢? 但去Cork的狗仔巴班次, 只有下午二時、四時、六時。如果每星期日, 乘坐二時班次回去, 那留在都柏林的時間就真的極短了。如果是六時, 回到Cork的時候, 已經是晚上十時半, 太晚了。所以, 我最希望坐的班次是四時。想到這裡, 再看看時間, 我唯有推掉Dan的請求, 下次再約會他了。

我順利地坐上四時正的狗仔巴返回Cork。第一時間回去蜘蛛屋, 試試炮製那包雞鎚。一包十二隻, 我全都用了、食了, 味道挺好的, 我卻食得很飽。我再重申, 我是零廚藝的人, 所以對炮製食物的確沒有甚麼大要求的, 這十二隻雞鎚, 純屬試驗性質, 我只簡單的用了豉油及鹽來醃它(我已經找遍蜘蛛屋的廚房, 並沒有糖)。

Day 50 20090822 都柏林新朋友聚會

今天星期六, 一如以往的上班。好不容易才等到午飯時間, 這天我決定「豪」食, 因為我很想嘗試在Oliver Plunkett Street大街上的一家名叫「Istanbul」的土耳其羊肉餅店。我一進去, 便點了一個炸羊餅餐, 配上可樂及薯條, 價錢10.5歐。對我來說, 這個餐算是貴的了。而附近的所有餐館, 都是差不多的價錢, 加上這個餐的「規模」不算是非常豐富, 我相信本地人只能當是一些小餐來吃, 可見這裡生活指數之高, 去到甚麼地步。

下午回辦公室, 有一位叫Tommy的男子, 從香港打電話給我。我們從不認識, 不過他的一個來電, 卻使我很感動。話說我不知在甚麼情況之下, add了Tommy的facebook。他一直有留意我所寫的「愛島365天」blog, 加上最近我經常提及, 希望在Cork可以找到香港人朋友。他表示支持我, 並告知我, 他有一個住在Cork的朋友, 正在任職廚師。我對他的來電感到高興, 連聲的多謝。想不到, 在彼方都有互不相識的朋友支持我來愛爾蘭的工作假期。

來了Cork兩星期, 一直都沒離開過, 所以趁明天休假, 決定今天下班後馬上回都柏林。先前約了幾個新朋友, 在今晚見面聊天。他們分別是Eva及Wing。

由Cork駛往都柏林的尾班車, 是在六時正開出。所以我之前已經要求老闆娘批准我提早十分鐘下班, 亦即是五時五十分。加上公司與狗仔巴站非常接近, 我只需用數分鐘時間步行過去, 再排隊上車, 時間是夠用的, 但最遲五時五十分一定要離開公司, 不然的話便會錯過尾班車。

下午五時半, 一位客戶很趕急的要看我昨天所設計的海報, 並指點一些地方, 希望我立即作出修改。我便依照吩咐, 很快的改好了設計, 時間已是五時四十分。後來客戶看上去, 還有些微想改動的地方, 我知道時間已經不夠, 加上我已經告知老闆娘要提早「閃人」, 情急之下, 說了一句「OH! JE~~~ (SUS)」, 當我說「JE」, 還未將「SUS」說下去時, 客戶及老闆娘都已經聽到上半句, 當時的情況很搞笑, 但我心裡卻真是著急的。客戶只好識趣的快快作出決定, 可是我看看時間, 已經是五時五十二分, 我不得不透過老闆娘, 要求客戶星期一再來。誰對誰錯都好, 既然這店大家都知道是六時關門, 客戶五時半來到已經是一個「考驗」, 加上他不能去判斷他所要的改動, 到底花我多少時間。改兩個字, 可以花很長時間, 可以很快, 視乎設計是怎麼樣。只希望這類情況下次不再發生好了, 因為最終被罵的、吃虧的只會是我。

四個半小時的車程, 可以做的, 只有睡覺、打電話及看風景。我計劃下次坐這麼長途的車程的時候, 應該要帶本書看。

到了都柏林, 先步行去位於Capel Street的Ryan家。一進屋, 看見小P及口水在, 然後看見久違了的Francesca、Andrus及Aurelien, 這幾位好朋友, 最初來都柏林的時候, 已經跟他們很熟落的了, 畢竟, 我都曾經住過這屋。

口水及小P先行離去, 一會兒再自行到Temple Bar加入。我到差不多十一時的時候, 便與Ryan一同出門口, 到O’Connell Street約會Eva及Wing。

到了O’Connell Street的時候, 除了看見Eva及Wing之外, 還多了一位新朋友, 就是Lennon。其實我還有約會很久沒見的Dan, 不過他還未到, 所以我拉大隊先去找酒吧坐下。大家第一次見面, 卻已經在電話及網上聯絡過, 所以感覺都不太生外。Eva算是當中跟我最熟絡的一個, 初初來到都柏林, 她都跟我保持聯絡, 我答應她有一天我回來都柏林的話, 都會將其他的香港朋友介紹給她認識, 可惜, 因為私人原因, 她只會留在愛爾蘭三個月便回香港了。Wing是一個長髮男, 個子很高, 非常的隨和及有禮, 是一個電腦專家, 以及影相發燒友。至於Lennon, 之前已經聽說過, 他是很喜歡飲酒聊天的, 外觀極像韓國人, 但他親身強調, 他是百份百的香港人。

大家一邊聊, 一邊走過O’Connell Bridge, 去到Aston Quay近Abigail Hostel的時候, 卻遇上Winnie, 她表示一會兒會加入。我們走到Temple Bar, 兜了一圈, 最終找到一間名叫Night Club的地方落腳。

Ryan、Lennon與我點了三杯GUINNESS, 我們走到最上層, 但因為人太多, 很困難才找到個位置, 一起站著聊天。這晚的雨勢反覆, 時大時小, 我們都不敢坐在露天的位置。過了一會, 找到了一個地方坐下。小P、Winnie、口水及新朋友Irene後來都到了。

Irene是Winnie的朋友, 正在英國的劍橋進行internship, 來都柏林的其中一個目的, 就是探望Winnie, 順道遊玩一下。

在酒吧內, 大家都聊了很久。我亦大概知道各朋友的近況。Winnie已經找到一份派傳單的工作; Ryan找到了中餐館工作; 小P繼續努力做KFC工作; 口水尚未找到工作, 不過經常都有去當義工, 得取不同經驗; Eva來了幾日, 很快便找到一份文職工作。

眼見大家都有所發展, 我都非常開心。一時之間, 因為能認識這些朋友而感到榮幸, 我大聲宣佈請大家去麥當勞食1歐雪糕新地! 一離開酒吧, 大夥兒便朝向O’Connell Street的麥當勞進發。

享受完美味的麥當勞雪糕新地及麥樂雞後, 大家都希望明天一起去Blackrock拾青口。約好時間後, 眾人各自歸家。Wing因為住得遠, 所以便與我一起上了Ryan的家。我到很晚的時候都一直沒睡, 只顧與Wing一起打機到天光, 才回房睡一會。

Day 49 20090821 第一次看棟篤笑

棟篤笑, 英文乃Stand Up Comedy, 或者乾脆稱為Comedy Show都可以。記得在星期一的時候, 客戶Bryan邀請我去看Kevin Gildea的Comedy Show, 我一口答應了他。不經不覺, 今晚就是開show日了。

我是宣傳海報的設計者, 一切資料我都記得一清二楚。表演是在晚上九時半開始, 九時正便可入場。我在六時下班後回家, 先休息一下, 再在八時多出門口, 慢慢步行去City Limits Comedy Club。我按照公司同事, 即本地店員Shirley給我的地圖及手畫符號, 很快便找到目的地。由於時間太早, 我在Club的外邊拍照。Club本身不是太顯眼, 只是小街內的一個小單位。這晚最顯眼的, 卻是我所設計的宣傳海報。因為海報的鮮色與Club的tone格格不入, 將之貼上外牆, 會有顯著的「宣傳效果」, 雖然街上仍是很少人。

剛拍完的幾張照片, 包括我與海報的自拍、附近的環境、對面酒吧等。Bryan突然從Club門口走出來, 大家互相打個招呼。Bryan見時間尚早, 著我九時半再來, 我只好在Cork市中心附近周圍拍照。

我進入了平日經常路過, 但甚少進去的Merchant’s Quay Shopping Centre。裡面有一個food court, 由於商場已經接近關門的時候, 所以這一帶都幾乎沒有人。我便趁這少少的空餘時間, 在food court內拍了幾張照片自娛一番。

九時半, 我再到Club看見Bryan, 他幫我拿相機, 為我與我的作品合照。我再拿回相機, 與Bryan合照。一進入Club內, 才知道是一間酒吧。我進去坐了一會, 看見人不多, 而且環境都不像平日的酒吧般光線暗淡, 周圍的人都很有閒情地, 一邊喝著啤酒, 一邊聊天。我走了一個圈, 在bartendar的枱前, 找個位置坐下。

聽說, 都柏林人愛飲GUINNESS, Cork人愛飲MURPHY’S。這當然不是絕對的調查, 只可能是一般主流的意見而已。我飲過GUINNESS, 在Cork都希望一嘗MURPHY’S的味道。隨即點了一杯MURPHY’S來試。這杯MURPHY’S的外觀, 我覺得極像GUINNESS, 一層厚泡在上面, 顏色亦是很深近黑的啡色。我待了一會才喝, 然後開始與bartendar聊天。

這位叫Sandra的瑞典女子, 服務態度很好。今晚她並不是很忙, 所以才有空與我聊天。Sandra知道我是來自香港後, 隨即告訴我, 她去年都曾經到過香港, 觀看2008奧運馬術賽。其中一位馬術騎師是她的好朋友, Sandra說得很雀躍, 並經常讚美香港整體城市的美麗。我很樂意與她做朋友, 並跟她一起合照。

Sandra之後繼續忙於工作, 我才看見對面卻有一台令我充滿回憶的足球機。記得我讀中學的時候, 學校的環境小, 除了小球場、小食部之外, 便擺放了十多台足球機給我們學生玩。足球機, 很自然成了我的中學主要回憶。我們學校的同學, 甚至玩足球機達到一個「專業」的地步, 甚麼招式及陣法都會研究出來, 甚至有同學建議將足球機列入奧運比賽項目! 因為在我校內, 玩足球機的同學, 比起其中一項奧運活動------打乒乓球還要多很多倍!

我當年都是玩足球機的活躍份子, 在小息午飯時候, 經常發生的「挑機」事件, 很多時我都能擊敗對手。對著眼前十多年沒有玩過的足球機, 回憶確實太多。突然出現一男一女, 到了機上入硬幣開局。我便走上前拍照, 他們亦表示非常歡迎。男的名叫Damien, 女的名叫Lydia, 都是愛爾蘭人。後來, 他們邀請我一起加入「戰圈」呢。

到了入場的時候, 我才離開足球機, 排隊進入一個小劇場。劇場的面積, 與香港的麥高利小劇場一樣, 坐滿了觀眾, 都只是三十多人。雖然麥高利可以容納70多人, 但由於這裡的間格是以茶座形式, 設有大概十圍小枱, 每枱可坐三至四人, 給予觀眾很寬廣的空間, 盡情觀賞表演。我挑了後排的一個比較接近中間的位置坐下。我發覺後方有一位專業攝影師, 連同他的器材, 一直站著準備。我便請這位攝影師, 幫我為這場景拍照。這位專業的攝影師, 名叫Owen, 我跟他聊得甚投契, 甚至交換聯絡電話號碼, 希望日後可以保持聯絡, 互相交流。

在主角Kevin Gildea到場之前, 有另一位名叫Jason的人先撐撐場, 說些笑話, 好讓大家熱身。之後主角Kevin進場, 在場觀眾鼓掌歡迎。表演台上, Kevin以自己精湛的口才, 吸引了觀眾。雖然我不是全部聽懂, 但在外國第一次看棟篤笑, 算是一個難忘的經驗。

Kevin Gildea說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我是英文有限公司, 但都大概明白他所說的幾個部份:

一、 LONELYLAND: 他以一個名為LONELYLAND的國家, 比喻孤獨一人的生活。從國家地形、氣候、首都、港口、人口、國歌及文化等等, 都設計得很完美。孤獨一人, 可以成立一個孤獨國, 獨自生活下去, 但這就是快樂嗎?
二、 現場一雙情侶觀眾, 先後被台上的Jason及Kevin問及, 一起拍拖了多少日子。這對情侶, 就是剛才與我玩足球機的Damien與Lydia。他們表示已經拍拖三個星期, Kevin以輕鬆的形式, 透過這個簡例, 講述對愛情的看法。
三、 在生活歷程上, 無論愛情、拍拖、結婚及生孩子, Kevin都有提及。他也毫無保留將自己與太太分別對減肥的看法, 說得一清二楚。曾經, 她太太出了一本書, 說明「如何享有健康的飲食生活」。Kevin自己卻想出一本書, 說明「如何可以享盡天下美食」。當然, Kevin有這立場, 因為他本身是個大胖子。

其實, 不論Kevin說甚麼也好, 總離不開幽默的語調, 這就是棟篤笑。或許我們覺得生活上已經沒有甚麼令自己可笑的「GAG」, 想深一層, 對生活及生命的態度, 可以放鬆一點, 甚麼都可以說成笑話, 令人生過得更愉快。

聽完Kevin所說的, 或多或少都有得著。表演完畢, 我很衷心的感謝Bryan, 給我機會看這場表演。雖然只是一場小型表演, 或許有些人都覺得沒甚麼大不了, 「看罷就是一天, 不看也是一天」, 我卻盡量希望在每件事上都能尋求得著, 雖然, 不一定找到, 有的話, 滿足感在心中。

與Bryan道謝後, 我在後台主動與Kevin及Jason合照, 並坐下聊天。Kevin請我喝了一瓶BULMERS, 雖然我已經喝了MURPHY’S, 肚內只剩一半空間, 我卻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我們一邊暢飲, 一邊談及表演藝術。

Kevin離開酒吧之後, 剩下我與Sandra, 以及少量客人逗留。Sandra告訴我, 她對中國文化非常有興趣, 所以不斷的問我有關資料。她要求我教她說幾句生活用的廣東話, 我便告訴她「唔該」與「多謝」的分別, 因為這兩句話, 無論在普通話及英語, 都是沒分別的, 廣東話卻要視乎情況。相信去年她來香港, 這地方已經令她難忘, 她還告訴我, 已經遊歷了香港主要的島嶼, 包括大嶼山。

一張海報, 換來一堆朋友。或許, 我在將來不一定會再聯絡他們, 但至少, 從這途徑認識朋友, 未嘗不可。

另外, 還有一件開心的事。香港的一位工作伙伴Ray, 落實了一個新的網頁設計project, 決定與我實行「長途合作」, 設計網頁, 隔空聯絡及交易。想不到, 來到愛爾蘭都可以繼續做香港的freelance, 記得早前曾在討論區看過有關一個在北愛的華人老闆, 希望找些經驗豐富的網頁設計師合作, 這些機會著實難求, 縱然結果未必會好, 但我都樂意作出新嘗試, 希望可以創出新路, 不知道, 這種工作模式, 又會否是我的新路呢?

Day 48 20090820 Cork的彩虹

上班一段日子, 對工作的範圍及職責, 確實熟悉了不少。亦感覺到自己已經「坐穩位置」, 與同事的關係, 亦沒有之前的dead air。而且, 開始要獨力面對自己的客戶。以下是我對公司同事的一點主觀認識:

同事一: Michael, 馬來西亞人, 四十多歲, 是公司的前老闆。九年多前在Cork設立了9TO6, 在五個月前決定轉手, 讓給現在的任老闆。這些日子, 他的身份是一個培訓師傅, 因為他對公司所有大小事都瞭若指掌, 加上多年經驗, 雖然公司轉了手, 但他卻要負責留下來數個月, 將所有「功力」傳授給新老闆, 讓任老闆可以在往後Michael不在的日子裡, 可以順利處理公司業務。Michael脾氣非常暴躁, 經常發脾氣及怨言多多, 雖然不是對我這樣, 但我感到他對工作有「滑了牙」的態度, 畢竟老師傅都想得人尊重的, 我每次問他問題, 他都非常樂意教我。他也有留意我的設計, 看不懂的話, 他亦會主動問我技術問題, 互相切磋。因為他本身不是設計師, 只是懂得操作所有器材的老師傅。而他是贊成「少做少錯, 不做不錯」的人, 主張現實, 在9TO6所規定的上班時間, 即朝九晚六, 他一定跟足, 每日六時準時離開公司。我每天下班, 都是等他離開, 我才敢離開。

同事二: Leo, 福建人, 三十一歲, 任老闆的舅仔, 長髮, 滿面鬍鬚, 外觀極像設計師。但他卻不懂設計, 只懂在公司內操作印刷機、影印機、切紙機等。有時遇到設計上的問題時, 都會問我意見。

以上兩位, 都是主要與我一起工作的人。還有任老闆、老闆娘、愛爾蘭人女店員Shirley等, 我對她們認識不太深, 印象也不太深, 所以暫不介紹了。

這天午飯, 我去了Burger King吃漢堡飽, 暫時來說, 我覺得Burger King的餐價是最便宜的。之後我便進入2歐店買修指甲刀及耳筒。前者是因為我在都柏林的時候不見了, 所以才在這裡買。後者我希望用在辦公室, 方便隨時聽電腦發出的聲音, 免得其他同事都受擾。

在辦公室的時間, 過得特別沈悶, 有時候, 很想像裝修工人一樣, 一邊開著收音機接收訊息, 一邊工作, 同時間做兩件事, 不致浪費青春。正因為這樣, 我便在一些沒有任務的時間裡, 刻意去上網找圖, 甚至上facebook。我不是偷懶, 而是真的沒有生意, 沒有工作, 所以希望故意做出這些動作, 看看他們會否同意「當我沒事做的時候, 這樣都可以接受的」。如果同意的話, 我便很容易的在沒事做的時間熬了。剛在2歐店買了耳筒, 我將之駁在電腦上, 變本加厲, 工作時候一邊開著資訊性的youtube片, 一邊工作, 這不會對工作有影響吧? 其實我做設計工作時, 經常都這樣的, 這會令我工作進度更快, 因為我不會因想不到點子是打瞌睡。

在愛爾蘭, 賣藝可以說是見慣見熟, 由起初覺得表演好看新奇, 拿起相機不斷的拍, 到現在已去到「走馬看花」的階段了。因為這些賣藝活動, 幾乎每日都會在Cork的大街小巷發生。這天午飯時間, 我到Oliver Plunkett Street, 同樣的看見一位男士正在表演唱歌。這次我卻再拿起相機, 決定把他攝入鏡內。因為我覺得他很專業,亦很尊重表演, 穿了整套西裝, 把街頭當成真正的舞台, 把途人當成劇院觀眾, 自我陶醉的表演起來。姑勿論他的歌藝怎樣, 整個表演的視覺效果已經夠吸引。我對他這種精神表示敬佩。

晚上七時多, 從蜘蛛屋的窗看出去, 突然看見一道美麗的彩虹。縱使我對Cork沒甚麼好感, 這條彩虹的出現, 卻令我對明天的路, 充滿希望。

Day 47 20090819 炸雞餐

之前的每個午餐, 我都是自攜麵包去公園吃, 一來可以減肥, 二來不用吃那些不健康的煎炸食物(因為這兒的餐廳, 大多都會有薯條吃, 就好像中國人吃飯一樣; 但是這裡的中餐館都挺貴價的, 我捨不得花錢入中餐館吃飯), 三來吃完可以有大量的空餘時間周圍逛。今天我破了例, 嘗試脫離麵包生活, 獨個兒去了炸雞店吃餐盒。

我點了一個7.25歐的Single Deal Box, 有大量的薯條、兩隻雞(極像KFC的Style), 一杯汽水, 一小盒sweet chilli汁。第一次在Cork吃得這麼飽, 很滿足的感覺!

六時準時下班, 回到蜘蛛屋, 我通常都會快閃入自己房, 不會與同屋的福建人說話。因為過去相處的經驗, 發覺他們極沒禮貌, 而且每晚會嘈吵至很晚才睡覺。亦由於浴室熱水爐一直都是壞的, 所以我得要每晚睡到凌晨二至三時才再起來洗澡, 然後回房睡覺。我的生活嚴重地給他們影響, 所以我都不太願意與他們交談, 我們甚至連姓名都互相不知道。這天回到蜘蛛屋, 其中一位大娘主動的與我聊了幾句, 大概是那些「回家吧?」,「在煮飯嗎?」等類似說話。對他們來說, 是一種關心及問候, 我其實都感受到的。但我個人不太接受這些「已經見到答案」的問題。你在家看見我, 為甚麼會問我「回家吧?」; 你看見我煮飯, 為甚麼要問我「在煮飯嗎?」。這是甚麼心態? 他們又想我答些甚麼答案? 因為這些問題, 真的不用答都會知道答案。這就是他們打開話題的方式嗎? 還是真的覺得大家沒甚麼好說, 才以這些問題打開話匣子?

可能有時候, 在香港的親朋戚友, 都會問這類的問題, 這到底是關心, 還是為了打破沈默而打破沈默? 我真的不懂分辨。我絕不是責怪, 反而在不斷思想這些「問候文化」的目的。到目前尚未有答案。

以上的問題, 其實我有時都樂意答的, 看心情而定。不過大娘隨之而來的一句, 就真的令我反感了。

「你做設計師, 多少錢工資?」大娘的突擊, 我差點來不及招架, 我呆了。在短短兩秒的時間內, 腦海突然想了很多問題:

一、以我們的關係, 我不認為她會問這些私人問題的。為甚麼來得這麼突然?
二、 我個人即使沒有甚麼秘密, 甚至願意在blog公開我的生活及工資, 我都沒所謂, 可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問我, 似乎是有點直接吧。
三、 我非常不願意回答她的, 因為我在這蜘蛛屋的day 1開始, 已經一直保持警覺, 一直都沒有安全感。要是給她知道我的工資, 我真的怕他們會偷竊。恕我多疑, 我雖然有房間鎖匙, 但難保他們都會有同樣的鎖匙, 只是會否做出這行為而已, 要是給他們知道我的工資, 我怕真的被偷竊, 那就投訴無門了。

呆完後, 我只答她「我不知道」。雖然是很虛偽, 但我相信他們已經從我的回答中,感受到這答案內的「潛藏答案」, 就是「我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想讓你們知道。」所以大娘都沒有追問下去了。

晚上在房內上網, 突然收到陳麗的短訊。她約了幾個朋友在星期六出去遊玩拍照, 想邀請我一起同行。我回覆她短訊, 拒絕了。因為我已約了新認識的工作假期朋友Eva、Wing等人, 星期六晚在都柏林相聚聊天。我還約了Ryan及小P她們。

另外, 這些日子, 我開始發覺我的blog有不少支持者一直追看, 所以我得要用心繼續寫。

Day 46 20090818 順昌行

每日下班, 都會經過同樣的街道, 其中一條大馬路, 就是Leitrim Street。

感覺上, Cork下雨的次數, 比起都柏林為頻密, 幾乎沒有一天是全日天晴, 即使你看到一刻的陽光普照, 也得要有心理準備, 下分鐘就會下雨。每當行到Leitrim Street, 我都會盡量加快腳步, 避免雨水突擊。這條大馬路, 只有車來車往, 人流不算多, 而我每程要花大概十二分鐘來步行這段路。路上, 沒有可避雨的建築物, 只有私人住宅, 連一個垃圾筒都沒有。我在路上的時間, 不是早上便是黃昏, 通常都會覺得有點冷, 所以不會留戀這一帶的風景, 也不會拍照。

這天下班, 陽光卻為我帶來溫暖。經過Leitrim Street的路口, 會看見Cork Art Centre, 有時我會入去拿一些章程來看。雖然我不一定要長留Cork, 但倒想留意一下關於藝術及媒體的活動。過了Art Centre, 繼續在Leitrim Street的路上行走, 往Blackpool, 亦即是蜘蛛屋的所在地進發。走了多次Leitrim Street, 今次是第一次感到舒服。每天,當我快要轉入小街時, 都會經過一間叫「順昌行」的店, 相信是中國人開的, 平時我倒沒有心情進去, 今天卻破例。

進入順昌行, 看見的都是中國人雜貨。店主說廣東話, 是馬來西亞人。停留了幾分鐘後, 便離開了。我希望租了屋子安定下來後, 再慢慢看清楚有甚麼好買的吧。

晚上, 知道Canny來了Cork開會。到目前為上, 我在Cork沒有出過一晚夜街, 不過我都不會因為Canny來了而約會她, 因為她只逗留一晚, 理應與同事一起吃飯聊天。

突然想起Isa, 應該在昨天已經到了Cork, 不過她並沒有聯絡我, 相信已經找到地方暫住了。我們素未謀面, 亦未曾通過電話, 要是她樂意見面, 互相認識一下的話, 應該會聯絡我。當然, 約會是順其自然的, 她可能已經與朋友高興的玩, 相信在Cork的日子, 都不一定會與她見面了。

另外, 今天在MSN加了一個新來的工作假期朋友, 名叫Wing。他是一個電腦專家, 經常幫人修理電腦, 跟他聊天, 感覺舒服, 希望這星期六回來的時候, 可以見他一面。

Day 45 20090817 初次的滿足感

昨天王斯雅送了一盒提子汁給我, 我帶了返公司喝, 非常美味。很想在超市找來買幾盒回蜘蛛屋喝。

過去的一星期, 上班並沒有甚麼特別難忘的事。我以為, 在愛爾蘭當設計師, 可以學習到愛爾蘭的一點點美術文化, 但暫時來說, 我未真正的感受到, 當然, 要花時間才可以再看多點吧!

設計的品味, 多是主觀的。做了多年創作人的我, 在設計的路途上, 或多或少都領略得到一點道理, 雖然不一定每位設計師都認同。我對我作品的尊重, 如同對其他創作者的尊重一樣, 即使別人的設計在我心目中有多差, 我所要做的, 不是假言假語的去吹捧(這方式有點像外國人一樣, 甚麼事都會讚你「GOOD」、「COOL」, 一旦被他們一刀插在心, 那就代表自己真的很差勁了), 而是認真的去criticize人家的設計, 好與不好, 都應該拿出來討論, 這才是真正的尊重及認真。而原創者亦應聽取多方不同意見, 經收集後, 再細心想想要否有必要改進? 又或者是, 意見跟出發點有差距, 堅持自己的原創? 這些都是我在設計學院中的其中一點得著。所以, 即使每個人眼光不一樣, 只要我們多多吸收, 主動尋求, 假以時日, 在創作路上必定有所進步。

而我對設計的態度, 就得要視乎情況而定。當我對某project感興趣, 而又有足夠的思想空間給我發揮的話, 我定當絞盡腦汁, 希望創出一份好作品。但往往我們會因為一些外來因素, 而影響自己的創作質素。這些外來因素包括: 時間、客戶的要求、老闆的要求、壓力、心情、生活等等。在過往一星期, 我確實沒有像當初剛畢業時, 做第一份工作的熱誠。此刻的我, 心裡經常只想著「收錢」, 加上眼見公司的上一任設計師的作品質素,已經心裏有數,對客戶的要求略知一二。所以我告訴自己, 我只是以時間計算薪酬的小小員工, 不必太著重創作, 要是因為太用心, 花了大部份時間, 最後可能換來客戶的唾罵, 投訴我沒準時交貨, 那就本末倒置了。所以我一直都是草草了事, 將功力「點到即止」便完成作品, 加上我多年經驗, 有時習慣了設計程序, 令工作速度太快, 反而覺得自己有點「蝕卓」。

今天, 在這份設計工作上, 居然首次得到滿足感。有一位叫Bryan的客戶, 是Cork其中一間文化機構City Limits Comedy Club的負責人。他著我為一個Comedy Show設計宣傳海報及傳單。雖然只給了一張表演者的半身黑白照, 我卻開始發功, 決要用心去設計好這一張海報。原因是在過去的一星期內, 公司的設計生意總是離不開「中餐館menu」、「公司名片」、「清潔服務傳單」等等, 這些project都不能有太大的發揮, 對我而言, 做得多這類設計, 腦子會閉塞在某一角, 設計更加難以進步。這次有機會為一場表演設計海報, 我覺得很「好玩」, 所以我很快便憑著那半身黑白照, 去為這份海報添上色彩。

這個Comedy Show, 是一個名叫Kevin Gildea的表演者主演。我對他認識不深, 所以便上網搜尋關於他的資料。我發現Kevin Gildea是一位搞笑專家, 為人幽默, 經常舉辦棟篤笑表演, 亦曾經到過香港及亞洲其他地方巡迴演出。有了初步了解後, 我大概已經想到海報的tone。我認為, 這個開心的棟篤笑表演, 應該要以鮮豔、突出的顏色為主, 從而襯托出主角的性格。照片雖然是黑白色, 我卻要用設計, 令海報的氣氛更生動, 絕不讓那黑白色把主體弄得死氣沈沈。最後我以個人喜愛的少女桃紅色襯底, 再配以多個不同顏色的Kevin Gildea面孔, 砌成小格; 再把主角的外圍, 以公仔紙的形式剪出來, 貼在正中間。這樣設計, 即使主角是黑白色, 觀賞者已經不會再有「他是一個悶蛋」的感覺了。

當然, 設計是主觀的。我把這海報公開給大家觀賞, 大家都有自由去給予意見, 甚至批評。無論怎樣, 我已經覺得很滿意的了。設計完後, 我拿給Bryan看, 他表示非常喜歡, 除了再叫我加上查詢電話號碼及網址之外, 其他完全不須改動。Bryan亦很高興的邀請我去看這場show, 我馬上的答應了, 星期五晚見。

另外, 任老闆今天開始返了中國大陸, 四星期後才回來。我不知道這段期間, 試用期會怎麼計算, 反正我覺得, 越久越好, 我儲夠錢的話, 即使老闆回來才跟我簽約, 到時若果合約有問題的話, 我大可不簽, 返回都柏林算了。這便是我的最壞打算。